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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女的故事

 

「我們以為可以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」

「更美好?」

「所謂的美好,並非人人而言都是如此」他說「對某些人,它從來都意味著更糟」

 

  記得第一次看這本書後,心情沒比看完《發條橘子》好到哪去,感覺腦子被裝滿了東西,卻非常非常得不舒服(幼稚園講法XD)。部分原因是Atwood在《使女的故事》中,想表達的概念非常的多,一口氣看完後,受到的衝擊太大;另一部分,就是把聖經的經文巧妙地安插在情節之中,即使在把原本的背景(context(很難翻譯))扭曲後,有時仍合適得令一個教徒感到不安。

 

到底什麼值得信仰?所謂的上帝是哪個上帝?

 

  在大劫難後,總統被槍殺、國會被機關槍掃平,將一切歸咎於伊斯蘭教的狂熱分子(怎麼聽起來很耳熟?),軍國主義極權乘虛而入,表面建立起以宗教治國的政權,實際上卻是在正當化資本主義結合封建制社會。以宗教之名,禁止同居、再婚、禁止同性戀、禁止墮胎,在當今的世界,不難理解(我支不支持是另一回事 ());然而,以信仰為由控制人民,禁止女人擁有財產、歸為不同的階級後,干脆直接以「保護女性」為籍口,將有生育能力的女人,列為國有資源,訓練、分配給高員(大主教)、生育。

 

  在基列國,聖經就是法典,但卻是鎖起來,只有大主教、佈道員才能從上鎖的櫃中無趣地拿出翻閱;一個封閉的法律系統,最不容易改革卻最容易孳生問題;16世紀馬丁路德主宗教改革前,天主教政權的腐敗便起因於獨占詮釋聖經的權力;如今解釋聖經的權利如果只列入少數人手中,那不只是決定人民信仰方針,更可以任意侵害人權,嚴重性更甚於前者。基列國如此荒謬的制度下,竟都是以「上帝」之名。女主角禱告的對象,到底是哪個神?是這個制度建構出來的上帝?聖經中的上帝?還是她心中的上帝?

 

  出自一個加拿大國寶極的作家(有學長曾誇張地開玩笑說,加拿大除了Atwood以外什麼也沒有了),本書在文學的價值上,,意識流般交錯的自白,不時又應用反襯(如:墓碑上的「心懷希望」)、一語雙關、聖經文學的引用。最明顯的,無非是烏托邦的要素。最終以人們脫離惡夢,也符合了當代反烏托邦最後走向「希望」的結局。(但其實若不是最後的史料,我會把它與馮內果列為最絕望的當代反烏托邦。)

 

  Atwood 的筆鋒銳利、清晰,把細節都歷歷在目地描述出來,讓人在不安的情緒下,仍會有繼續閱讀的動力。先前在看《發條橘子》前半燒殺虜掠的情節,除了有些不爽快外,其實是沒什麼感覺的;我有想過,如果今天是Atwood來寫同樣的情節,暴力血腥場面直接在文字上呈現,那閱讀過程想必會非常痛苦。(#註:主角本名並非歐芙雷德,其實我百般不願意用這個名字,但基於寫作心得方便,只好屈就。)

 

@題外話:

關於女人的自我認同一段,還可以參考Atwood的《女祭司》(Lady Oracle),結局跟《使女的故事》都屬於開放性的,但內容、氣氛都輕鬆得多。

 

(其實這篇一直沒寫完,這個版本也是「未完成」的版本,希望未來(又來了= =)會有空完成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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